从长安出走时的严光,途经中原之时却发现荆棘满地,百里不见人烟,心中不禁悲凉,想起了圣人老子的慨叹:“师之所处,棘刺生焉。大军过后,必有凶年。”严光深知当时的苍凉境地都源自于对王位的欲望与争夺,在混战的15年之间,出于无奈他隐姓埋名,逃避战乱,不忍心看见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的苦难百姓。当刘秀终于用人民的血汗换回江山后,想用严光这一代才子来巩固他的统治,严光心中满怀对黎民的同情、对战争的愤恨及无以言表的躁乱心绪,又怎会甘心为之所用呢?
严光承袭了许由、巢父等这些古代隐士不爱慕名利、不侍奉权贵的品德,在那些有着高尚的品德并且年代久远的尧、舜英雄已经快要淡出人们的视线、被人们快要遗忘的时候,严光用他的一生把那精彩的一幕又重新上演了一次。他可以坦荡地走进皇宫,却一权不取一名不沾,不带走一丝富贵,使当时的人们重新又记起了那些令人肃然起敬的先哲。刘秀本想利用严光的才学稳固江山,却反被严光劝谏号召天下戒贪戒懦。他反而用光武帝的名望成全了自己的一世清名。一个亿万民众之上的皇帝也难以驾驭这自由高尚的灵魂。严光用这样的方式回击着那些不顾及生活在底层人民的统治者,他的内心因那份孤傲而变得狂躁,这是一份连至高无上的皇帝都无法驯服的躁动,他宁愿怀着自己那份才能在富春山边垂钓都不愿意趋附于朝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