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长达七个月的哱拜叛乱终于被平定。
对于哱拜之乱的发生,梅国桢曾就此做过客观分析:“洪武以至嘉靖,寇无岁不犯,我无岁不备,各军虽有战守之劳,无克削之苦。嘉靖以至隆庆,和议既成,不修战守。各军虽有克削之苦,而无操练之劳。今时则异是矣,外实修和而内欲兼战。修和则不免仍克削以为媚寇之资,兼战则徒有操练而无首功之望。不加矜恤而克削之闻,使之治生不给,发身无阶。已逆知其有今日之弊矣。即总兵张维忠疏内所列,据臣所知,有载在会计录者……皆以节省为重,以矜恤为轻。暂行于无事之时,尚难以得其心,相沿于用武之日,其何以免其怨?”
从梅国桢的奏疏中可以看出,哱拜之变与明蒙和议后,明朝对边镇将领的基本政策是相联系的。
自明蒙和议之后,克削边军,贯以节省,是明朝的政策。由于把边镇的主要财力都用于蒙古的贡市,边镇官军的粮饷一减再减,导致边将生活困难,“治生不给”,又因备不战,将士没有立功的机会,难以升迁,这是导致兵变的根本。而巡抚党馨的苛政,成为哱拜之乱的直接导火线,为明王朝带来了深重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