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了,王保花从上车就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趴着睡觉,龙咏诚在另一个座位给二冬铺就一张小床,他自己面对儿子席地而坐。
因为王保花花奶水充足,二冬出落得茁壮而干净,着实令人艳羡。但是龙咏诚不敢骄傲,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尤其害怕年轻些的女人来看孩子。他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生怕妻子突然在列车上大闹起来,好在王保花打从上车伊始就呼呼大睡,只是给二冬喂奶和上厕所的时候除外。
列车很快进入夜间行车,车厢里旅客超员不多,没有座位的乘客也都在过道上和列车连接处找到空地儿坐下来休息。龙咏诚十分庆幸,抓紧时间到厕所去把换下来的尿布洗干净,回来晾在行李架的栏杆上。然后坐在二冬面前头顶着座椅打瞌睡。
好景不长,列车到了郑州,列车上旅客骤然增多起来,到了洛阳,车厢里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龙咏诚十分害怕的情景出现了:俩人的座坐仨人、三个人的座坐四人,厕所里竟然也挤进五六个人,车厢连接处和过道上就更不用说了,甚至在座椅椅背上也坐上了人,那些家伙竟然还双手平伸抓着行李架耷拉着脑袋睡觉,好一副耶稣受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