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宁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泛鹿的司机目光眺望着黑漆漆的山脉中遥远的一点亮光,有些不安地低声说了一句:“殿下的车驾。”
蓁宁顺着他的目光仔细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山脉对岸的泛鹿庄园的后山道,连成一线的数个微微亮点,应该是一整排车灯,正以飞快的速度冲下山去,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蓁宁有点打颤:“怎么了?”
身旁的侍卫面容丝毫不动:“也许临时有急事。”
蓁宁一夜没睡,天边已经露出薄薄的晨曦,又是新的一天了。
剧烈运动过后全身肌肉酸痛而僵硬,蓁宁在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脚趾头,冻得又红又肿。
凌晨七点多,整幢庄园一片寂静。
昨日夜里将她回了泛鹿,值夜的佣人上前来服侍,蓁宁原本以为回来迎接她的会是一场狂风骤雨。杜柏钦不在庄园里,一切有条不紊,连佣人的脸色都是宁静的,仿佛她只是到后山的雾中散了一场步。
早晨八点,蓁宁走下楼梯,客厅里立刻站起两个黑衣男人,神色恭敬却带了一丝紧张:“束小姐?”
禁锢她的警备一夜之间提高到了最高等级,蓁宁摸摸鼻子,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