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斯涨红了脸,朝着主教阁下上前一步。
“看来,大人是当真在怀疑我们,现在也是真的在审问我们了。如果的确如此,请主教阁下屈尊明示,我们至少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状况。”
“阿多斯先生,即便这的确是审问,您也并非我审问的第一个人。”红衣主教继续道,“而且,其他人可都是有问必答的。”
“既然如此,大人,请您尽管问吧,我们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拉密斯先生,您刚才正要念一封信,后来又把它藏起来了。那是封什么信?”
“回大人,那是一封女人写来的信。”
“哦,我明白了,”红衣主教道,“这类信件的确需要谨慎处理。不过,告解忏悔的时候,拿给神甫看看总是可以的。您知道,我正有此资格。”
“大人,”阿多斯冷静地开口道,而他的回应无异于拿脑袋冒险,所以这种冷静就更为恐怖,“那封信的确是个女人写的,可她既不是德·罗尔姆夫人[3],也不是德·爱吉永夫人。”
红衣主教的脸色变得苍白如死,眼中迸出野兽般的凶光。他转回身去,似乎要对卡于萨克和拉乌蒂尼耶下命令。阿多斯眼见他的举动,便朝着火枪的方向迈了一步,另外三位朋友也紧盯着火枪,做出一副不愿束手就擒的样子来。红衣主教意识到自己这边只有三个人,而对方呢,算上跟班的话,他们共有七个人。如果阿多斯及其同伙真在密谋什么,那么自己这边就会更加吃亏。于是,红衣主教使出了他一向谙熟的技能,只见他的表情快速转变,满面怒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