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王蒙那是活该,明知邓州城几乎没敌军驻守了,他们还离城池最远,却要拼命往邓州城赶。”
“本来不会死的人,活生生路上流血流死了人,首领不罚他才叫怪了,我们这情况可跟他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一起北上的兵就这么些,带伤作战更容易死伤,死一个少一个。首领追责起来,可不会管这么多。”
“老余,你胆子太小了,这可不像你啊,在岳州、鄂州可没见你怕。”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不缺兵员,朝廷又重兵压境,只要能打赢,哪里顾得上死伤?”
“而现在我们兵力不多,战情又不是十万火急,用兵就要慎重。须知,每一个老兵都有可能带出一个班、一个队,乃至一个营,现在损失一个,有可能损失的是数年之后的一个营。”
余德这话一说,孙正当即不再反驳。
因为他当初就是岳家军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要不是在洞庭湖上遇到刘安,莫说统率三支军队,此时恐怕早已是湖中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