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抽出另外一块鞋板子,想朝着慕容川冶另外半张脸上,再给砸过去。
可惜。
被人挡住。
兰衡挡在慕容川冶身前,看着仍伏跪在地上,气得直不起腰的老国公爷,摸了摸胡子,劝道:“慕容兄,您也是经年的老臣了,怎这么沉不住气?”
“川冶这孩子……相识虽短,但老夫看,却是个实在的好孩子……”
老国公闻言,更气了。
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我呸!”
“实在的好孩子?!”
“兰老贼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诱哄着他,他能把老子的荆国公府都搬空了,去讨好你这混账?
”将老子那藏了几十年的银毫茶针啊!老子都舍不得喝一口,这臭小子全打包送到你府上?”
“还有那副清大家的山水画,万两黄金都买不到!先帝爷要看都要求着老夫,你倒好……!你让这臭小子搬你兰府去了!”
“还有王士大德,存世的唯一真迹,那副兰陵王榭词……”
老国公爷说着说着,心脏都开始抽疼了。
五官揪在一起,心痛至极!
“全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啊!你兰老头好大的胃口!那么多东西搁在你那破屋里,你也不怕夜里起夜闪了腰子!”
老国公越说越气,唾沫星子横飞,可见其愤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