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她醒来,那人回过头,迎上她略显迷离的双目。
她发间的黑簪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他,他替她诊过脉,未发现异样,即便如此还是询问:“姑娘,可还觉得有异?”
远处潺潺水声,微风清凉叶浅夕已好受许多,喃语道:“嗯,无碍,多谢公子屡次搭救。”
“无事。”他道。
似是叫她安心,他又道:“放心,那些杀手已经彻底离去。”
离去是被杀的意思,他没有告诉她其实那是两拨人。
见她懵懵的模样,他转身去了河边,将一块黑色帕子涤洗干净。
水波粼粼映照他的脸庞,面容生辉丰神俊秀,浓眉斜斜锁入眉心,不得不说这人生的甚是好看。
只扫了一眼,叶浅夕便别过头去,回想方才那些被杀之人似乎有些眼熟。
思索间,眼前映入一方黑帕,她仰头,水光盈盈的眸子带着疑惑。
似是怕她不接,他解释道:“干净的。”
叶浅夕面上浮出尴尬的朝红,她并不是嫌弃什么,毕竟从没有用过陌生人的帕子,犹豫片刻她还是伸手去接,抿着唇道:“多谢!”
她的嗓音似清泉叮铃甚是好听。
那方帕看起来的确是新的,她也只稍稍擦了擦发梢,便匆匆递给他。
他眉峰一垂,伸手接回,又将一个印着芙蓉楼标志的油纸包放入她手中,叶浅夕不知他是何意。
恍惚间她肩上的小蛇顺势爬向了那人,顺着他的长臂,攀其而上,缠在其腰间与之黑色的劲装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