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顾全大局,江落苏不可能拿这么大的生意来开玩笑:“那当然,胡总钱要是不给够,我也不能在山石干这么多年啊。”
沈沧行并无不悦,反而爽朗地笑出声:“小江师傅,这话你不该当着林澈的面说,回头他该来跟我谈加薪了。”
林澈显然有些喝多了,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他本来脑子就不够用,这会儿被酒精一迷糊,哪听得出沈沧行这是句缓和的笑话:“我不会,阿行哥,你,你给我的工资,我已经很,很满意了。”
大家被他结结巴巴的憨样逗笑。话题又跑偏了些,聊起了林澈和胡岩的高中生涯趣事。基本都是胡岩在说,林澈听得一脸茫然,好像胡岩口中那个叫林澈的人不是他自己。他什么时候在胡岩的记忆里留下这么多痕迹,他自己都不知道。别人他不了解,但他对自己的人缘很有数,恐怕要不是因为这次洗碗机水箱的单子,胡岩早就忘了自己高中的时候有他这么一位老同学吧?
沈沧行凭一己之力又把话题给拽了回来:“对了胡总,报价单上有个点你好像算漏了,按理说每个产品的主材料应该要减去边角料的价格,这种304的废料,现在市场上大概是1200一吨,你这么一漏,我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