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了,不过这次只是在心里问。“那地方在哪儿呢?它真的存在吗?”我用胳臂把海伦搂得更紧了。对我来说,她似乎比以前更加可爱了,我感到我好像怎么也不能让她走啊。我躺着,把脸埋在她的脖窝里。不一会儿,她用最温柔的语调说:“我多舒服啊!刚才那阵咳嗽弄得我有点累了,我觉得我好像可以睡了。不过你别离开我,简,我喜欢你待在我身边。”
“我会待在你这儿的,亲爱的海伦,谁也没法把我拉开。”
“你暖和吗,亲爱的?”
“暖和。”
“晚安,简。”
“晚安,海伦。”
她吻了我,我也吻了她,我们两人很快都睡着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白天了。是一个不寻常的动作弄醒了我。我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怀里。是护士抱着我,她正穿过走廊,把我送回到宿舍去。我没有因为擅自离开自己的床而挨骂,人们还有别的事要操心。我提出的一连串问题,当时也没有人作答。直到一两天以后我才听说,当谭波儿小姐清晨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我也睡在小床上,我的脸紧贴着海伦·彭斯的肩头,两臂搂着她的脖子,我睡着了,而海伦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