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县令似乎深有触动,他冲着刘族长感慨道,“老人家,您大概不知,你们刘家的这位后辈,可是了不得啊。当初县试时,本县观他年纪小小,但是笔风沉稳,料想不凡。但想着年纪尚幼,名次过高恐他心有压力,府试时若是失手,反而容易失落,所以只取在前十中。本县料他必非池中之物,没想到这次府试一跃第三。本县上任第二年,县内就有如此少年俊才。”
“这都是太爷教化有方啊。”刘族长连忙恭维了一句,“二郎这孩子,从小就刻苦,他爹娘为了供他读书,也是不容易。他爹去得早,他练字为了省下纸钱,蘸着水在桌子上写字,用树枝在地上写字。我记得那年,家里换春联,给了他几张旧纸,他都舍不得马上写字……”
刘族长们谈起刘衡小时苦读的情形,不由老泪纵横。
洪县令边听边连连点头,提起治下农家学子们的不易,赞叹刘衡的不凡,回忆当初县试时的点点滴滴。好像他当初县试时,就觉得刘衡以后必定会一飞冲天,就连他家的老夫人,都一眼就看出刘家人和寻常乡野村妇不一样。
众人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县太爷,竟然如此体恤民情、如此和蔼可亲。
这群乡下人当然不知道,当官的若想和蔼可亲,那必定会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