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一号. 导演映后说制作这片的起源其实是原六七运动参与者(今日的富庶人士)要求拍摄并给了钱投资的,然而从想法诞生时的11年至今香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令他更想把这片献给年轻的抗争一代,于是六七便不再是真正的主角. 不过影片尽力展现六七历史的努力还成,把当年的暴动者拍成天真地喊口号的符号,一个个文革背景下被操纵的木偶,但同时也触及了镇压之严酷,与定罪之荒谬草率. 谈了暴动者被北京方面利用,也谈了工人的真实处境,和运动以后带来的劳工法改革,虽然这些全是后面用台词带出来的. 相比之下,第二部分从表演到台词到人物刻画都更细腻,脱离脸谱. 最动人永远不是大义凛然的口号与辩论,而是个人的行动思想如何牵动纠葛着亲人,社群与家国的命运. 即使这片里仍然会有人说类似“做人最要紧就是要开心”这样的台词,港片就是港片,不服不行用画幅变化辅助观众厘清现实、戏剧的关系,将电影的形式嵌入整个关系体,实现三个领域的交融,构建起“宏大的生命体”. 使用真名是第一步,将真实情感带入戏剧进而带入电影,电影并非最终呈现结果,而仅作为中间形态,因此一镜到底也就成为串联通道,首尾皆是极端,效果则是抽象与具体、安静与聒噪的承载体,且在打乱顺序的片段排练后更为分散. 冲出室内是第二步,在第一步基础上递进,室外连接不同的室内,同时连接冰淇淋与雨声两个意象并使用到极致——即是奔跑的短暂,是梦想的稍纵即逝,也是无法完全占有的脆弱和柔软. “咔”声是第三步,最终将三方领域割裂,定格在六人相拥,回到“真实的现实”,观众所见登上舞台并不是戏剧的开始(戏剧早已呈现),却是电影的结束,矛盾方式展示电影的无限可能,一定程度也解决了导演前作中悬而未决的界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