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
李东平惊得张大了嘴,这也能猜?
“黄胖子,陈老三,陈双与滕一本。”沈方鹤分析给李东平听,“陈双是肯定用不着令牌的,银子就是他家的,领不领没什么紧要。滕一本肯定不会有,因为他上次把钱给了那乞丐就没去杂货店。
“剩下的就是黄胖子与那些在旁边下偏门的赌徒了。赌徒中谁有谁没有这个看不出来,唯一能试一试的只有黄胖子。”
“所以你趁乱挤到了他背后摸走了他的令牌?”
“对。”
“你为什么不偷陈老三的?”
“嘿嘿嘿……”沈方鹤冷笑了一阵,“因为这陈老三是个不简单的主儿。”
怎么个不简单,沈方鹤没有说,李东平还想问下去,沈方鹤不耐烦了,虎着脸把他赶出了屋,倒头睡在床上,转眼就响起了呼噜声。
“杀人了、杀人了……”
天刚亮,人们还窝在被窝中睡得正香,街头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沈方鹤披着衣裳站在医馆门口,远远望着街上由远及近跑来的人。
不认识这个人,甚至连一面也没见过。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生的小头小脑,骨瘦如柴。唯一大的是他的那张嘴,也只有那么大的嘴才能喊出那么高的声,这一路奔跑一路喊把整条街上的人都招来了。
“梁猴子,瞎叫什么?有话慢慢说。”
不知谁喊了一句,那叫梁猴子的小瘦子停下了脚,弯着腰不停地喘粗气,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句话:“杀……杀……杀人了,黄……黄……黄胖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