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无法入得城关,蜀人已经挡死在前路。
抬起手,常四郎停止了骑卒的冲杀。
“全豹。”
一身是血的全豹,退到了常四郎身边。
“恐城关中,钱辅已中敌计。”
全豹怔了怔,“主公何以见得。”
“面前的蜀军步卒,一下弃了攻势,那便是说,夹攻的另一支蜀军中,有着智武之人,已经在动计了。若不然,明明都先登了,何以舍得放弃攻势。”
“钱辅虽不是庸将,但终归目光狭短,只看得清眼前胜负,不懂运筹帷幄之事。”
全豹大惊,“主公,那现在如何?”
“本王已经让人寻了血布,做了杆高旗,希望钱辅能知晓我的用意,小心城中敌计。”
常四郎顿了顿,皱着眉继续开口,“稍后,若我北渝步卒大军一到,你便立即集结大军,配合步卒以最快时间击破蜀人,入城关中。”
“若入不得皇门关,这一季的冬日……”
常四郎仰着头,声音里满是不甘。
……
此时,在城头上的钱辅,在士卒的提醒下,终归是看清了城关之外,自家主公高举的血布。
“莫不是主公要我等出城,夹攻蜀军?”
“将军,主公之意,或在提醒我等。再者说了,步卒援军未到,此时出城并无太大意义。”
钱辅听着,一下子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