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冷淡而严肃,使皮埃尔吃了一惊,在舞会上,皮埃尔基本上总能看到他带着殷勤的笑容,出入在最耀眼动人的女人堆里。
“是的,我愿意。”皮埃尔说。
威拉尔斯基点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伯爵,”他说,“对于这个问题,我请您不要以一个未来的共济会员,而是作为一个正直的人诚心诚意地回答我:您已抛弃了从前的信仰了吗?现在您信上帝吗?”
皮埃尔沉思了。
“是的……是的,我信上帝。”他说。
“这样的话——”威拉尔斯基开腔了,但皮埃尔打断了他。
“是的,我信上帝。”他又重复了一次。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威拉尔斯基说,“我的马车可以为您效劳。”
一路上威拉尔斯基沉默不语。皮埃尔问他,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怎么去回答,他只是说,将有比他更有资格的兄弟们前来考验他,而除了说实话外,皮埃尔什么也不需要。
他们来到共济会分会所在的一栋大房子门前,穿过一道昏暗的楼梯,进到一间明亮的小前厅,在没有仆人帮忙的情况下脱去了皮外套。他们从前厅走进另一间屋子。这时一个服装奇异的人出现在门口,威拉尔斯基向他迎面走去,用法语对他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走到一个小柜子前。皮埃尔看到里面有各种他从没见过的衣服。威拉尔斯基从柜子里取出一块头巾,蒙在皮埃尔的眼睛上,在脑后打结时,把他的头发也打了进去,使皮埃尔感到很疼痛。接着他拉过皮埃尔,吻了一下,拉住他的手,引他向前走。皮埃尔因为头发被揪得很疼,皱着眉头,同时又感到些许羞愧地笑着。他胳膊下垂,皱着眉头,微笑着,他那庞大的身躯摇摇晃晃,迈着胆怯的步子跟在威拉尔斯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