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笃定,楼肆允轻泛的往长榻上斜躺,嘴角带着清冷笑意,却叫人一眼见了便要被摄走心魄。
“过来。”他淡启薄唇,笑意深不见底。
相比起南疆王的威严庄肃,楼肆允不过是个惯会撒娇打泼的玩意,秦三娘见他招呼,自然乐呵呵的过去,借此远离沈令歌。
“楼公子,我就算是个生意人,作快活买卖,不管官场也不管……”
秦三娘赔着笑起来,正打算从楼肆允这逃了这笔生意。
谁知话还没说完,脖间就一凉。
一柄冷剑,正抵着自己命脉,寒光自剑柄处一路上蔓延过来,叫她顿时如入地狱。
剑柄一段,男人脸上笑意未减少,只是浑身上下泛着阴翳的冷意,摄人心魂。
楼肆允把玩着剑柄,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他啧啧两声,忽然笑出声来。
“秦三娘,我们今天来这目的你都知道了,你不会还以为回绝就完事了吧?”
他每笑一声,老鸨的心就是沉下一分。
若说放在秦三娘还觉能逃过一劫,但现在见了楼肆允的模样,只觉得这人平日伪装太好,现在截然披露在自己面前,自己就算半脚踏进阎王殿了。
壮着胆子半晌,她也不敢抬头看一眼说话的人,只觉得置身冰窟,除了浑身颤抖其他什么都做不出来。
她努力张嘴,可声音也被恐惧阻隔,愣是蹦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