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引桐羞得没做手脚处,聂震哼了一声,一脚将他轻轻踢下床,斥道:“滚罢,我和陛下有事商议。”顺手抓一件衣服扔给聂琰:“穿上!陛下身为天子,就该有天子气象,如此颓废,白日宣淫,明明病好却不去早朝,是何道理?”
聂琰打个呵欠,懒洋洋顺手套上外衣,淡淡一笑反问:“英王如此火大,莫非近日府上女乐不甚如意,所以无可宣泄?呵呵,何必如此清心寡欲,该有的人间艳福,你只怕还不知道滋味。英王啊,你马上就是而立之年,纵欲行乐之事正该多些。再过些年头,只怕英王欲行乐而不振了罢?”说着吃吃而笑,意态甚是不羁,果然病一好,又是水泼不进油炸不动的无赖模样。
聂震微微一笑,眼中泛过一层深晦的颜色,随即避而不答,只说:“新拿来的那些奏章,陛下批得如何了?”
聂琰随口答应:“都差不多了。”把案头一堆折子指给聂震看,收回手,捂着嘴又是一个哈欠。庭前雪地反射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显得明亮生动,格外动人。微风吹落他一缕乌发,就这么顽劣不羁地垂到额头,掩映着雪玉一般的前额,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