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早就对那两个儿子绝望了,闻言也没有觉得怎么样,“你管他们做什么,领了证,你就可以给我签字了,随他们签不签。”
李彩霞依然在摇头,“我没想分你财产,我当初照顾你,就是喜欢你这种大学教授的气质,我在老家爸妈没让我读过什么书,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来大城市也只能做个保姆,我喜欢你有文化讲道理,又斯文,才想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不是冲你的钱。”
她这些年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过太多了,小地方出来的小保姆,攀上自己主家,不顾年龄差也要和人在一起,所有人都觉得她肯定是为了钱。
她自己颠三倒四的讲着,急切想向罗通表达自己不是贪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反驳着什么,或者说,是在坚持着什么。
罗通头发都发白了,但是医院给他做了初步止痛治疗,现在精神头还行,穿西装打领带看上去颇有年轻时几分风采,上前笑着揽住李彩霞,“我知道你不是冲我的钱,你是冲我的人。我原本也懒得和那几个畜生去争,免得连累你被他们骂,现在我想通了,在医院里做手术都是要家属签字的,你现在年纪也大了,日后有个三病两痛的,需要家属签字可怎么办?你家里人都不在身边,我到时候没资格给你签,耽误了病情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