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心,你太寒娘的心了。”
她眼含热泪地望着女儿,苦口婆心道:“就算是娘的错,你也不能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啊!你怎么说也是裴家堂堂正正的表小姐,就算清白被毁,但那也没几个人知晓啊。你怎么就能自甘下贱,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啊!”
“凭什么不能?”
刘蔓心突然指上自己的脸,面上的狞笑透着疯狂:“这张脸毁了我,那我就要顶着这张脸,跟全天下所有恶心的男人厮混!我就是要让裴银到了阴曹地府,也不得安生!!”
这些来找她的男人,哪个不是冲着这张脸来的?
她就是要用裴银的脸当婊子,让天下男人都记得,这张脸是张婊子脸!
裴玉秀害怕地望着女儿。
她觉得女儿疯了,特别是刚刚那句阴曹地府,让她猛地想起街上看到的裴银来。
难道真的是蔓心顶着裴银的脸,败坏她了的名声,所以她不甘心地从狱回来了,来找她们索命来了?
想到此,裴玉秀恐惧得全身发起抖来。
她望着女儿那张七分像裴银的脸,虽有道疤,可还是越看越害怕,甚至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当年裴银躺在棺木中的凄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