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爵爷这是面具戴的久了,忘了自己还有别的身份吗?”知月打开一壶杏花酿,酒壶在她手中,映着盈盈月色,犹如天上仙一般。
“不是。”景慕白低语,沿着屋脊向她走去。
向着他的月亮走去。
“怎么,今天戴了半边面具,也不能喝酒吗?”知月笑他,突然想起上次这人在望月楼和她们坐在一桌吃饭,那时候遥儿还给他戴了自己的帷帽。
恐怕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公输阁的主子,唯独自己像个傻子一般,还在想这人带着帷帽吃饭,会不会不方便。
景慕白老实地打开一壶酒,不管味道如何,也不管会不会激发自己体内的毒,直接一大口灌下去。
竟然是杏花酿。
景慕白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明月公子千金难求的杏花酿,在她这儿竟然只是平时用来小酌的饮品。
就这么亲近吗?
“怎么,爵爷这是觉得不配入口吗?”知月见他面色不佳,开口就是阴阳怪气。“也对,爵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这杏花酿确实委屈爵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