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份署有他名字的急电，带着忧郁的表情开始念电文。
“唉！我的天！我的天！施米特呀！”他用德国话说道，“多么不幸啊！多么不幸啊！”
他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电文，把它放在桌上，看了看安德烈公爵，显然他在考虑什么事情。
“唉，多么不幸啊！您说，这是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吗？但是莫蒂埃还没有被抓起来（他想了想）。虽然施米特阵亡是为赢得胜利而付出的高昂代价，但是我非常高兴，您带来了好消息。陛下也许很想和您见面，但是并不是今天。我感谢您，去休息休息吧。明天阅兵后您来朝拜吧。最好还是我来通知您。”
谈话时已经消失的愚蠢的微笑又在军政大臣脸上流露出来。
“再见，我很感谢您。国王也许很想和您见面。”他又重说一遍，低下头去。
当安德烈公爵从皇宫里走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胜利给他带来的一切利益和幸福现今已被他抛弃，并且交到军政大臣和谦恭的副官的冷冰冰的手中了。他的全部思想转瞬之间发生了变化。他仿佛觉得这场战斗已是久远往事的回忆。
[1] 这三次战役是由库图佐夫派遣的巴格拉季翁指挥的6000人的部队展开的，目的是想阻止法军，拯救从克列姆斯退到茨乃姆的俄国部队。1805年10月31（19）日，在兰巴赫附近发生了俄军与法军的第一次交战。由巴格拉季翁派去的两个步兵团，保罗格勒骠骑兵连和一个炮兵连在5小时内阻击了缪拉的法军前卫部队。11月5日（10月24日）法军前卫部队和所有俄国的后卫部队在阿姆施特滕附近进行了战斗，几天之后在梅尔克附近进行了战斗。巴格拉季翁的这支部队还取得了申格拉本战役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