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嬅并不知晓表礼之事,程福带人拿过来的时候,她还好奇地细看,听到沈老太君如此一说,脸上顿时一红,低着头站到沈老太君身后。
萧晏泽忙令已赶回来的平成收下,眸底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无妨。”
他看着手中的红绸荷包,神情突然有些恍惚:“以前过年和生辰时,父皇总会给我这样的一个荷包,说拿了荷包,就能年年康健,岁岁欢喜。父皇不在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荷包。”
孟知嬅听怔了,从沈老太君身后探出头,看到他眼中的落寞和怆然,鼻头一酸。
她知道,萧晏泽念的不是荷包,而是对亲情的念想。
太后被圣上软禁在宫中,他被软禁在宫外,母子俩互为牵挂,互为掣肘,艰难地活着。
这么多年来,过年时满城烟花绽放,家家团聚,不知他孤身一人在岐山王府中,是如何度过的。生辰时,宾客殷殷笑颜,觥筹交错,不知他有没有听到一句,年年康健,岁岁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