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见此,微鞠一礼,爽朗大方:“昨日我没拦住手下,向你道歉。”
楚璠连忙摆手,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不,龙女不用如此,我没有受伤的。”
黑衣男人站在她身后,像一道冷寂的影子,他抬起头,特意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张冷酷的脸,有一线疤自眉骨划下,显得更加锋利。
楚璠觉得这个人长得很凶,那把不离手的刀也很奇怪。
阿宴一同鞠礼,声音沉沉:“抱歉。”
她摆手,有些紧张:“不用。”
静姝爽快笑道:“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他不敢再咬人了。”
楚璠尴尬一笑。
龙女谙熟人情,更何况楚璠和子微的关系实在让人深想,静姝知趣,坦白道:“龙族早年奢靡高傲,安于现状,被鲛人攻打夺权,其实怪不得旁人。”
怪她那个声色犬马、麻木迟钝的长姐,还有那些以血统为尊、迂腐陈旧的拥趸。若血统本源仍是衡量强大的标准,那为何天道第一,直到现在,依然是昆仑子微。
是龙族还一直停留在原地罢了。
“更何况……”静姝邀她坐下,有意缓解气氛,“是你兄长所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璠坐在露天石椅上,晚风吹过眉梢,听到她这么说,反而愣了一下。
她没说话。
毕方扑棱翅膀,在一旁添油加醋:“你别和她提兄长,挺温和一个人,一提那劳什子就跟吃了炮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