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帆抓住车旁边的横梁,他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迸溅出火花:“去派出所。”
敢动他宋归帆的妹妹,简直是活腻了。
他倒想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
镇上唯一的一间招待所,是座青砖堆砌的小楼,经受风雨的侵袭后满目沧桑。
进门的位置是高高的柜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借着昏暗的烛火在织毛衣,冬日寒冷,她不停地打着哈欠。
直到宋归帆携裹着寒气踏入小楼,对方才惊喜地站了起来:“同志,标间还给你留着,房间有热水壶和盆,往左拐就是水房。”
宋归帆微微侧目,挺直的背脊露出军人的正派:“谢谢。”
女人下意识地多看了他一眼,眸光瞅见宋归帆拇指处的擦伤淤青,她大惊小怪地从高台上转出来:“你手是咋回事?我给你送点红药水去,你先去房间。”
宋归帆的脸色缓和了些,他抬脚就往上走:“不用了,谢谢。”
招待所里的房间冷清清的,和顾家的热闹完全不能比,他脱下军装直接倒在了床上。
酒意渐渐散去。
宋归帆明白今晚的自己是失控了,可他看不得宋离受委屈,也不允许对方身边有任何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