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让她早点遇到陈牧之。
为什么要让她遇到陈牧之？
如果不曾遇到陈牧之，她本可以忍受过往种种。
要是早点遇到陈牧之，她或许可以不用经历过往种种。
在心情平复，重新冷静下来之后，苏清辞拍拍脑门。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甘心冒着生命危险，答应帮陈牧之传递消息，背叛北寒烈。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可她，算了，就当她脑子进水了，只此一次。
骨明砂。
在苏清辞离开之后，陈牧之揉揉眉心，将雪荼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拉到自己身边这不见底的暗渊当中，怎么看都很残忍。
可雪荼的态度，又让人难承其重，理不清头绪，干脆不去想。
拿出玉简，将其和骨明砂放在一起。
晶莹剔透的骨明砂白日生辉，璀璨夺目的莹光，流入玉简当中。
激发出阵阵魂念波动，及至越来越剧烈，无形中一股纯粹强大的魂念从玉简中飞出，激射向陈牧之的眉心识海。
现在轮到陈牧之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
本能的抗拒，但想到玄衣衣襟上的血泪，武天娇身后残缺的神轮。
陈牧之克制住抗拒的本能。
任由那道神念，落入识海当中。
一副阵图一样的画卷，在陈牧之识海当中，徐徐展开。
千丝万缕，异常繁复，但从其大致轮廓，可以看出，这副画卷整体描绘的，就是他此时身处的巨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