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休养了几日,吃了不少药,但脸色还是不好,白的透青,连双唇都是晦暗的颜色。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他说话很慢,也很轻,显得有气无力的。
谢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此时话也不会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冉元白苍白的指尖轻点着扶手:“名字。”
谢卿抿抿唇,小心答道:“谢……谢卿。”
“和厉渊什么关系?”
“我是他从青楼里买回家的小倌,跟了他也才一年不到。”谢卿急切道,“大人若是不信,可去安北谢春楼向那里的老鸨辛妈妈求证,看我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
冉元白挑了挑眉:“哦?小倌?”他转向一旁站立的张素,好笑道,“他什么时候多了这癖好?”
张素答:“厉渊过去在长安城便是胡姬酒肆的常客,如今带一个小倌在身边,倒也不奇怪。”
冉元白点头:“倒是我小巧了厉兄。”他复又看向谢卿,问,“你可知与你们一同上路的另两个人是谁?”
谢卿咽了口唾沫,心中满是紧张:“知道。一个是长安逃犯杨庭萱,还有个是护送他的江湖女子,我只知道她叫哥舒柔,似乎是个胡人。”
“他们此行目的地是哪里,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