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絮絮叨叨地说着孙子的事,见青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她,显然是心不在焉不知想什么,她便放下东西问:“怎么了,你和永琪吵架了,还是侧福晋让你不痛快了?”
青雀一怔,忙道:“没、没有的事……”
愉妃想了想,揣摩着儿子的心思,说道:“是不是觉着,皇上这阵子什么事都委派四阿哥,永琪心里不高兴了?依我看,皇上是想打压那些流言蜚语,难不成白莲教来刺杀皇帝,倒成了四阿哥的不是?四阿哥守着关防有疏漏的确有错,可也不该背负白莲教的罪过,而皇上若真为此惩罚四阿哥,岂不成了冷酷无情的帝王?皇上也要维护自己的体面,何况四阿哥他……”
婆媳俩一时都无语,愉妃想了很久才开口道:“你们有你们的心思,皇上有皇上的打算,说到底君为臣纲父为子纲,永琪别无选择。别把心放得太高了,他才多大,踏踏实实当差过日子要紧。”
青雀已起身,恭敬地聆听婆婆的教诲,但这些事儿与她本没什么关系,可她嫁给了永琪,就要与他共同承担。
这些事说罢了,青雀便提道:“贵妃娘娘说一会儿若回来得早,要过来景阳宫坐坐,您看儿臣是不是等一等的好,万一娘娘来了呢。”
愉妃颔首道:“她若是说这样的话,就不是客气了,再者皇后那边的事,她大抵也要和我有个商量。皇后失了花荣,宫里的事周转不开,她是富贵命从不理这些琐事,又是那样的性子,总不见得由着底下奴才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