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曼内的人影明显僵住。
“你说什么?”他的嗓音低沉三分。
“西戎的使节的确是左谏王,但,你不是!”云夙苒昂首,“左谏王年轻时南征北战,但因风湿入骨早就不上战场,而潜心习著兵书。”
“怎么,我不像?”
“你的手上有老茧,茧在食指中指关节内侧,这是常年把握兵器的人才会有的痕迹,写书的人,茧在左侧而非内侧,尤其你掌心还有箭矢滑润的新伤,想必这几日有过打斗。”
她见那人陷入沉思,又道。
“嵩大人提起前两日峡道崩塌,很多西戎的商队都被滞留在城内,有没有可能,左谏王的使节团被封住了路还没到,而你——冒充使节怕被认出,所以谎称有病闭门不出,偷天换日可都是我们玩剩下的把戏!”
男人怔愣半晌,哈哈大笑。
“云夙苒,你是真有本事啊!”他哗啦掀开帘子。
右谏王单征是前西戎太子手下大将,身形魁梧,有勇有谋,如今看来,那面色上根本没有一点病态:“凭我手上的茧你就断定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