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卢太医的声音低了下去,嗡嗡的,如小虫。
我恍然,真相竟是这般!
既杀,且辱。
一举两得。
此后再有人说起沂王,便是极度不堪的存在。为人所不齿,死不足惜。
好在沂王并不解其中之意,道:“这是何症?我怎从未听说过。只问一句,此毒可医?”
卢太医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殿下放心,包在奴才身上。只要按时服用奴才所开之药,并加以针灸疏导,不出三月,便能彻底排尽毒素。”
沂王的眼睛亮了起来,道:“好,谢谢你。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卢用再次作揖:“不敢当。”
卢用替我扎完针,便要回太医院抓药。
他如今专司打杂之职,如搬搬晒晒之类,要想从中抠些药材出来,不是难事。药材在洗、晾、晒过程中本就有折损,那些忙于给帝后、百官看诊的太医不会着眼于这等小事。
且卢用说,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太医们知道他是刘纯太医的徒儿之后,再不像以前那般轻鄙于他,平日里多有优待。一半是出于对刘纯太医的敬重,另一半,是想从他嘴里打听到更多更好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