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想起来为止，姑娘得了个新的名字——
二妮儿。
“这孩子浑身都快馊了，赶紧给她洗个热水澡。”
二妮儿只是乖巧地点点头，举起了自己的手，闻了闻袖口，一阵发酸的臭味熏得她脑壳疼。
本来就疼，现在更疼了。
“谢谢大娘。”
二妮儿嘴甜，于是得到了一根麦芽糖。
甜甜的，真好吃。
热乎的水，一下子把人僵硬的身子和神经都泡软了。
二妮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眼睫都舒服地轻轻颤动，像是欲飞的蝴蝶一般。
等水温稍微凉了一些，她睁开眼，看着水中倒影中那个皮肤白皙好看的美人，一时看入了神。
她是谁呢？
不管啦！
“二妮儿，吃饭啦。”
大娘在叫她。
“就来！”
二妮儿穿上大娘旧时的红袄，给发丝上的水珠擦干，就迫不及待地坐到了饭桌上。
一桌子绿油油的，看上去都是野菜。
没有白米饭，而是玉米糊糊。
“饿了吧，快吃。”
大娘看二妮儿满眼冒光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招呼着她吃饭。
“不，二妮儿要等大娘一起吃饭。”
她已经在咽口水了，饿到前胸贴后背了，但是依然没有先拿起筷子。
“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