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稼轩脸色难看之极,陆沉所说的,何尝不正是他所担心的?
他现在也是处于两难境地,既不想女儿跟着陆沉吃苦受罪,又不想污了柳家世代清名,此刻陆沉将这件事搬到明面上来,他只觉棘手万分,绞尽脑汁,也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出来。
陆沉哼笑道:“柳伯父啊,您也忒有心思了,想要让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可是怎能过去?有话不直说,非得等到我先开口,如若我说与你女儿和离,你柳家就不必被人非议嫌贫爱富、女儿不能与夫家患难与共,真是打的好如意算盘啊。”
被当面戳破,饶是柳稼轩再是沉得住气,也不禁老脸火辣辣的。
陆沉就是抱着和离的念头来的,如果不是柳稼轩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陆沉早就提出和离之事了,当即也不愿再和柳稼轩多费唇舌,不耐道:“拿笔墨来,我写一张和离书,让你女儿在上签字,从此我陆沉与你柳家,再无瓜葛。”
柳稼轩不明白陆沉的态度何以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但还是不禁喜形于色,吩咐一旁的下人道:“快、快去拿纸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