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瞧瞧吧,上回跟你说了,不发高热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如今……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年过花甲,白须鹤发的老人,一辈子见惯了生死,还是不忍心绝了病患亲人的指望。
一进屋,看到屋里一堆老弱病残,皱皱眉头:“怎么还有个奶娃娃,无关人等都出去。”
陶夫人瞥了床脚的祖孙俩一眼:“那是我儿子不知从哪找来的大夫,您不用管她们,庸医一个。”
王老大夫一听对方是同行,眼中的不满瞬间消散,又听到陶夫人称呼她庸医,捋了捋胡子,心下有些不快,在他眼中医者都值得尊敬。
他冲林老太点点头,上前看了眼陶员外的气色,连叹数口气。
“伤腿已经恶化感染,想要救命,除非把病腿切断,否则……”
陶夫人愣住了,怎么换个大夫,还是要切腿,她有些不敢直视林老太的眼睛。
陶金急切道:“切,我们切腿。”
王老大夫无奈地摇了摇脑袋。
“我年轻时当过几年军医,虽处理过残肢断腿,那也是有军队里最好的金疮粉和麻醉药配合,伤者才能熬下来,不然没等锯腿,人先疼死了。”
“哪里有金疮粉和麻醉药卖,多少银子都行!”
王老大夫看他年轻,知道有些事情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不会懂的。
“那是专供军队和皇室的药,金贵异常,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