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语气里有酸涩,可是我喜欢闻着那些晾干的衣服里有很多阳光的味道。我把衣服放在脸上轻轻的摩挲,深深的呼吸。好象是花蕊的手指。
她对我和阿义没有什么区别,她挽住阿义的手时也会挽住我,她说我们都是哥们呀!
我们抱了被子去阳台晒,大片大片的光缤纷着洒下来,带着翩跹的风。花蕊站在另一边朝我笑,笑容荡漾开来,有很多的涟漪。我收住自己的目光,怕自己烫伤了她。
有小飞虫飞到眼睛里,我揉呀揉。花蕊说,别动,我帮你吹出来。她垫起脚,她的呼吸在我脸上轻轻的痒痒的拂过。我的心象打鼓样的跳动。
然后我看见阿义站在那里。
这个女人的邮件每天都来,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很大段的文字。那些黑色的字体在屏幕上显示,我会变得很安静。
我似乎能看出眼泪来,真的,我觉得那些字体里有眼泪。
我点燃一只烟,却总是来不及吸完,它就灭掉了。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自己象《半只烟》里那个老男人,他一直在寻找惊鸿一瞥的女子,他把大把大把的光阴都放在一个等待里,等着她能和他跳一支舞。他重复的去描绘那个女人的长发,红唇,还有她迷雾样的眼神。我在等什么?等放在心里女人的爱情,还是等到自己灰心失望。也许,不是愿意等,而是没有办法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