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的唇角多了几分笑意,他起身打开箱子。
剧烈的血腥味一刹那充盈在整个房间。
陆怀璧这等在马背上活下来的人,也止不住的皱眉。
陆应淮颀长的身姿立在门前,“陷建安王府于万劫不复的人很快就会有他应有的报应。”
“陆怀璧。”他直呼父亲的名讳,“我杀给你看。”说罢转身没有一丝迟疑地离去了。
陆怀璧瘫在椅子上,那个箱子里有他曾经下属的头颅、还有今早才说腿病又犯的管家、还有……
陆怀璧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从一众血污中拔出一人的头颅。
那人垂着眉,似乎去得并不痛苦。
那是他年少时长在乡野间最早的心动,陆怀璧抱着那颗头颅一时间分不清是哭是笑。他垂下的眼睫笼着一层阴翳。
陆、应、淮。他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直到嗓子干哑到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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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晴揉着双臂,幸好昨日饮下两碗姜汤,不然此时她只能抱着锦衾度日。
夏日最兴斗草大会,无数贵女三五成群,捏着手中纤草相拽,断者为输。
也有情投意合的男女趁着此时互诉衷肠。
江晚晴看着直打哈欠。好在面前还有糕饼可以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