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泽恍然,心悦诚服地拱手道:“院长看得透彻,卑职实难企及万一。”
陆沉说道:“不能怪我怀疑这位首辅大人,实是他在这个时候,秘密见清流党的领袖,不得不令人起疑。”
顾岫泽说道:“卑职还有一点不解的地方,方阁老既然如此深谙朝堂安身立命之道,又为何要暗地里对付院长您呢?他难道不知,一旦东窗事发,未能将院长您扳倒,恐怕他也休想落个好,以方阁老那般老谋深算,竟轻易将身家性命都豁上,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陆沉淡然道:“谁说这位首辅大人会亲自下场了,看着吧,届时即使整个朝堂对我发难,这位首辅大人也只会远远的站在一边,不管是将我扳倒也好,未能将我扳倒也罢,这事儿从开始到结束,压根就和他方丞扯不上一丝的联系,他只需退居幕后,指使那些马前卒煽风点火、冲锋陷阵就足够了,又何须亲自出手。”
顾岫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如果陆沉所料不错,这等对手,还真是令人疼痛。
陆沉负手在原地踱了起来,缓缓说道:“不过这些暂时还只是猜测,毕竟单单是方丞私下见清流党领袖,并不能便盖棺定论。且先静观其变,看着那群乌合之众密谋合计便是,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跳出来,如果真敢跳出来,该如何收场。”
顾岫泽沉重道:“如果真是方阁老想要对付院长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