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爱他吗?”她无意中想到了这个千百年来叫任何人都难以解答的问题,随即就脸红了,感觉这个问题不仅荒谬透顶而且蛮横无理,甚至于完全不符合逻辑,至于是不符合什么样的逻辑,对此她无暇去作深入思考。
她断然想不到,今年春天他陪她在落凤山游玩的时候他也曾经这样想过,并且比她现在还疑惑、还不安、还痛苦。猜测对方的心是否和自己的心一样,是一种很伤神耗力的游戏,能玩得起的人不多,她算是其中一个。她如此想了一会便不再死死地揪住这个问题不放了,因为她确实找不到什么比较好的答案了。上学的时候各科老师都曾经说过,考试碰到不会的难题可以先跳过去。题目是可以先跳过去,但是她又觉得心有不甘,便不由自主地又跑了回来,再想上一想。
“如果在这一点上是确切无疑的,值得义无反顾的,那么,我有足够的资格去爱他吗?”一想到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资格去爱他这个纯粹形而上学的问题,她的心跳得更加激烈无序且难以控制了,同时感觉整个人都在刹那间失去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