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有所不知,那日闻喜宴上……我见到了大国师。”少年终究开了口,语气透出些许紧绷。
“这件事情,殿下已写信告知我了。”
张眉寿并不瞒他,只轻声问道:“不知他与大哥说什么了?”
殿下着谢迁问过,自己也亲口问过,但大哥并不愿提及,殿下也无法勉强,唯有暗中命人留意着大哥,以免给继晓可乘之机。
“说了些极古怪的话。”张秋池道:“言辞间,他似乎知道我身上的怪病……”
“他或是知道的。”
“可他为何会知道?”
他眼神中俱是固执却又患得患失的探究,张眉寿顿了顿,低声道:“……我亦是不久前得知,他也生来便患有此种怪病。”
张秋池神情微变。
国师身上也有这种怪病?
这是不是太凑巧了一些?
他本该去深究这个问题,可他此时却下意识地选择了暂时回避,继而道:“他还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
“可曾疑心过自己的身世。”
张秋池将这句多日来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俨然已成心病的话复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