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贵妃伤的厉害吗?”还记得她向我伸出一只手,她并不是无情的人呵,或许不伸手来拉我,她也不会落水吧,那今晚她苏醒前,就把奕泞暂借咯。
“不太清楚,安排了伺候的人在那边,她们,”敏沁意指一同游船的妃嫔贵人们,“也是分了两拨的,还有一些人守在如意洲呢。”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我叹口气,“我们都太不小心了。”离去之前,留下这多不愉快。
“脱险了就好,额头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御医来过了,皇上也叫人送来了创伤药,待会儿叫侍女送些茶来,我肚子难受,先去歇了啊。”敏沁起身走到门边,唤了外头站着的侍女进来,如此交待一番,这才回头冲我笑笑,出门去了隔壁厢房。
侍女端了茶来,喂我吃了些药,又收拾了房间,这才替我放下帷帐出去,屋里回复了宁静,灯烛在慢慢燃烧,不时传来轻微的噼啪声响,我看着床顶,想着敏沁说的话,额头还有些疼,老实说,当时并没觉得很慌乱,冥冥中总觉得奕泞会来救我,他不会把我随便抛下的。
在床上静养这几日,奕泞来探望了几回,他似乎很忙碌,身体愈发的虚弱,来了房中坐不到一会儿就会猛咳不止,看到我担忧的眼神,他只得声称奏折要批阅先行离开,随着离去日子的临近,我们似乎都感觉到了压力,无形中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我不便追问,也不想把自己的不安告诉他,以免为他平添更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