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旁人,看见美人这样卑微恳求,又是说的如此可怜兮兮,更何况以瑞王的疯批性子来说,这事他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朝釉生的貌美,一不求名二不求财,只求伺候一晚,男的是一点也不吃亏的,为何不答应?
但顾宴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被道德绑架住的人,他嗤笑一声,道:“顾瑞昌以重金将你买回,是买来杀着玩的?你现在不滚,更不必活到明日了。”
朝釉白着脸色,但最终还是万般无奈之下,一步三回头的真走了。
她一走,宁也才总算是呼出一口气来,他冷汗都出来了,赶忙一把拽住顾宴道:“有水吗?或者有冰吗?”
屏风里又是一道水声。
顾宴:?
他目光一侧,挑了挑眉,“你这屋子里,当真藏人了?”
……
“哗——”地一声,一大桶凉水浇在了浴桶里,温鱼咳嗽两声,忍不住往屏风后看去,程蕴初的药力已经退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冻得牙根打颤。
这几个人里,都没有丫鬟的,哪怕是随从护卫,那也都是男的,最终还是宁也趁着夜悄悄把程蕴初裹了被子抱紧了温鱼房里,温鱼对驿站说自己半夜发起热来了,要一通冰水退热,瑞王的人倒是也答应了。
一直折腾到半夜,程蕴初才算是完全好了,也亏得她从小习武,身体好,只是宁也时不时就给她换水加冰,看着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样子,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