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委屈无助的连哭的心都有,耳边忽然有人低低地唤了她一声:“然然?”
紧接着床头灯亮了,室内一片昏黄。
陈远衡一向浅眠,方才安然刚一出声儿他就醒了。
“你怎么了?”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她苍白汗湿的脸皱眉,伸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不发烧,是不是腿疼了?我给你叫大夫!”说着扭身拿起了床头上的电话。
“别!”安然急忙抓住了他衣襟,“别叫大夫!我不是腿疼,我是肚子疼!”
“肚子疼就不用叫大夫了?”他有些无语,正准备拨出号码却又被阻止了。
“不要……”安然死死扣住他,“千万不要……”这种事情把大夫惊动来,她就是死都会不瞑目的。
陈远衡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两秒,似乎窥得了某些真谛:“然然,你是不是想去卫生间?”
“不是……我……”安然憋到不行,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陈远衡却轻轻笑了出来:“和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说完跳下地不容分说地把人抱了起来。
然后,他看着床单上那明晃晃的一大块红色,愣住。
安然抬手捂住了眼睛,这次是真的哭了出来。
陈远衡活了30多年,也自认算是经历不少大风大浪。可大半夜的亲自帮女人处理这种事情,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他其实多少也有些尴尬。可看着怀里人这一副眼泪汪汪要死不活的模样,他也只能强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