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流冷情的眸中，闪过杀意，想要动手，却被杜孤庭制住：“慕容先生乃药王谷长老，又是天子来使，若被斩杀，顾大侠背后的门派恐怕难以幸免。”
顾清流虽然看着不食人间烟火，但总归要顾虑父母亲人的性命。
若是不声不响的杀人便走也就罢了，如今行迹败露，断然不可再动手。
他盯了杜孤庭半晌，斟酌着道：“这老贼诡计多端，顾虑太多，便只能等死！”
“哎呀，这可是误会！”慕容信急忙开口，“顾大侠，我药王谷一向与人为善，云清子更是老夫的师侄，我又怎会害他？误会，都是误会。”
顾清流偏头，额前两缕发丝微微飘动，即使此时受制于人，也端的是君子如月，傲然出尘。
他盯着慕容信，缓缓开口：“是吗？”
慕容信被这冷情的眼眸看着，只觉得浑身的伤口都微微刺痛。
他脸上的神情却越发诚恳：“这些年来，我与师侄之间有许多误会，她是叛逆桀骜的性子，素来不肯听长辈的，你想必也得了解。”
“可她死了。”顾清流言简意赅。
“敢问顾少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她，但你可见到她的尸体，可知道她的死因，可有任何线索是指向药王谷，指向老夫的吗？”
慕容信说着，老眼之中浮现泪花：“她的死讯我收到时，也极为痛心，毕竟云清子天纵奇才，必定能够振兴我药王谷！只可惜，天妒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