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又问:“你认识德拉玛夫人吗?”
“我们以显像见过几次。她是一名力场彩绘师,你知道吧,她的一些画作我也看过。可以说很精致,但只能算新奇,谈不上原创性。话说回来,那些作品挺有趣的,看得出她有个敏锐的心灵。”
“你觉得,她有这个能耐杀害她的丈夫吗?”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女人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动物。不过,此事几乎没有什么争辩的余地,对不对?只有德拉玛夫人能够贴近瑞坎恩,然后把他杀掉。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瑞坎恩绝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让第二个人见到他。他极度吹毛求疵,但我或许不该用这几个字。他没有丝毫不正常,没有任何一点点反常。他是个优秀的索拉利公民。”
“你答应见我,难道你会说这是反常吗?”贝莱问。
奎摩特答道:“对,我想我会这么说。我应该说我自己有点恋脏癖。”
“德拉玛会不会是由于政治因素遭到谋杀的?”
“什么?”
“我听说他自称为传统主义者。”
“喔,我们都是啊。”
“你的意思是,索拉利上并没有什么非传统主义者的团体?”
“我敢说还是有些人,”奎摩特慢慢说道,“他们认为太过拥抱传统主义是危险的。对于我们的稀少人口,对于其他世界的人数远远超越我们,他们有点过度担心。他们认为,万一其他外围世界打算发动侵略,我们将毫无招架之力。这么想可真是愚蠢,好在这些人为数不多,我并不认为他们有什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