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是一回事,做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很罕见地这样议论道,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是两种完全不同性质是事,不能混为一谈。有的人虽然当了官了,但是身上的人味却淡了。”
“唉,咱就别操这些淡心了,和咱关系也不大,反正我是八辈子也当不了官了。”他接着就自嘲道。
这话倒是真的,他这种人怎么能当官的?他要是能当官的话,那是个人都能当官了,而且天下肯定会大乱特乱。
“哎,对了,我记得你一共也没请几天假呀,”她有些不解地说道,忽然就想起了这件事,“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活啊,谭向东他怎么就那么着急地跟在你腚后头让你干这干那呢?”
“我替别人干活,那没事,这个谁都没意见,要是让别人替我干一点活,那就比登天都难,你明白吗?”他非常心酸地冷笑道,丝毫不打算掩饰他心中对某些人和事的鄙夷不屑之意,尽管他这样说在现实中一点意义都没有,“假如你要是谭向东本人,恐怕你也会硬压着我干的,而且还压得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如果我稍微有点抵触情绪,或者发点牢骚的话,那么好了,一定会被你抓住把柄,一定会被你告到一把手那里的,而且我还永远都没解释的机会,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嘛。我前边干了一万件事没有什么功,后边不干一件事就是过,而且还是罪不容赦的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