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出了一件惊人的大事,把蹲在社会的峰尖上洋洋自得的老处女,一个筋斗摔了下来。
就在颁布第一道婚约公告的当天,男爵得到了非洲的信息。又是一个亚尔萨斯人上门,问明确是于洛男爵本人之后,交出一封信,留下住址走了。男爵只念了开头几行,就好似给雷劈了一样:
侄婿青及:照我的计算,你收到此信应当在八月七日前后。假定我们所要求的援助要你花三天工夫,再加路上的半个月,我们就要到九月初一了。
如果事情能在这个限期内办妥,你忠心的约罕·斐希的名誉、生命,还可以得救。
这个要求,是你派来做我帮手的职员提出的。大势所趋,我不是上重罪法庭,就是受军法审判。你知道约罕·斐希是永远不上任何法庭的,他会向上帝的法庭自首。
我觉得你那个职员是个坏蛋,可能拖累你;但他像骗子一样聪明。他说你应当说服人家,派一个视察、一个特别委员,到这儿来调查弊端,追究罪犯,加以惩处。但我们和法院之间,有谁先来缓冲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