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通向院子的门。福克斯完全不服从,他躺在地上,跪在奥姆兰先生的脚下;奥姆兰先生不耐烦了,留下那只狗,急匆匆地上楼,到自己的房间去,他躺下睡了,还因发烧而打寒颤,吞下了鸦片,在美梦中入睡了。
至于贝尔特,她睡得很熟,然而她有时被可怜的福克斯哀怨的吠叫弄醒。福克斯留在楼梯上。雪下小了,云也消散了,月亮开始从彼拉特山的后面升起。
早上,将近九点钟,年老的贝尔特醒了,做完祈祷,下楼来到大厅,先生的房门还没有打开,她感到惊奇:“他今天才睡着,可怜的人!”她想道,他不久就会出来;没过多久,贝尔纳尔多老爷来了,他是这附近的医生。
“他在哪里?”贝尔纳尔多进门时问道。
“在他的房间里,我想;去看看吧,他还在睡觉。”
医生上楼,不拘礼地进了房间,高声喊道:
“喂,该起床了!已经很晚了。”
奥姆兰先生没有回答,他的脑袋歪在床外,双手也伸出床外。贝尔纳尔多走到床边,使劲地摇晃他:
“见鬼!他睡得可真熟!”
但是,那身体顺从贝尔纳尔多手的每个动作,又回复到最初的姿势,就像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