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她说。
“宝贝!”炳哥答。
“天使!”炳嫂说。
“我爱!”炳哥答,“来吧,伯弟,咱们过去修车。”
他一语不发地把汽油拎出来,倒进油箱,又把盖子拧好,然后长舒一口气。
“伯弟呀,”他说,“说来惭愧,认识了这么久,我居然偶尔会不信任吉夫斯。”
“亲爱的兄弟!”我大吃一惊。
“是啊,伯弟。有时候,我对他的信念会产生动摇。我兀自想:‘他是不是神勇不再,本事不复?’但我以后永远也不会了。从今往后,只有孩童般的信任。伯弟,这是他想出来的:倘若两个赶回去喝下午茶的女人突然发现到嘴边的茶飞了——打个比方——她们就要反目相向。你看到结果了。”
“可是该死,吉夫斯又不知道车会抛锚。”
“恰恰相反,他趁替你提车的时候故意把汽油排掉,剩的那一点刚够走到叫天天不应的荒郊野外。他早计划好了。告诉你,伯弟,吉夫斯独一无二。”
“绝对的。”
“天才。”
“神人。”
“奇才。”
“一条好汉,”我表示赞同,“满满的脂溶性维生素。”
“你说到了点子上,”炳哥说,“好了,咱们回去告诉罗斯,说车修好了,然后回家喝那杯麦芽酒。”
“不要麦芽酒,老兄,”我坚定地说,“要热威士忌兑水,再加一片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