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同学也不甘示弱,这次说得有点不利索:“就要说,偏要说,说话是我……是我的权利,你管不着!我……我就看不惯你一直装纯洁,谁也不欠你的,你为什么这个……这个样子?你……你还是爷们儿吗?”
他们拉拉扯扯,一边厮打一边拥抱,然后抱头痛哭,哭得最厉害的当然是陈晓成。是的,他们是同学,是室友,是兄弟,兄弟的心结就是大家的心结,兄弟的忧伤就是大家的忧伤,兄弟的女人就是大家的女人,哦,这个不对,他们嚷到这儿赶紧改口。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在别人的兄弟圈行得通喊得响,但在他们这个兄弟圈里女人如衣服则绝对是谬论,荒谬至极。
后来,王为民抽身出来喊来几个手下,丢下一沓钱给酒吧,手下马仔扶着他们摇摇晃晃地走到停车场,费劲地把他们扶上车。第二天酒醒,他们似乎都忘记了昨晚的事,照样胡吃海喝,心无芥蒂。
喝高了的王为民摇摇头说:“我不和你谈女人。谈女人,说不了几句,你就发疯,不好玩。要么去捏个脚,要么……”他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脑袋费力地抬了一下,很快又趴在桌子上,口里吐出一句,“睡觉去。”
这时,苹果手机的《马林巴琴》有节奏地响起来,王为民按了免提,刚“喂”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东北口音:“你得罪谁了?我是段老四,我受人之托,必须解决你,你选择一个舒服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