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世纪20年代,舍勒著述就在德语学界产生了广泛影响,哲学家海德格尔、哈特曼(N.Hartmann)、盖伦(A.Gehlen)、普勒斯纳(H.Plessner),社会理论家曼海姆(K.Mannheim)、舒茨(A.Schulz),天主教神学家D.von Hildebrand、斯太茵(E.Stein)、皮茨瓦拉(E.Przywara)、伍斯特(P.Wust)、弗里斯(H.Fries),新教神学家朋霍费尔、蒂利希等各路学术思想家,都承认受到舍勒思想的影响或激发。[10]大半个世纪以来,舍勒思想一直是西方学界的专著、论文和博士论文感兴趣的研究主题,不同学术领域的学者从各种角度讨论其思想的方方面面。在英、美、法、意、西班牙、波兰、俄国、日本、韩国、印度等国学界,舍勒要著都有译本,德国因此成立了“国际舍勒研究协会”。[11]
在朋友们的鼓励下,舍勒遗孀玛利亚(Maria Scheler)在舍勒逝后不久即着手编辑《舍勒全集》(由海德格尔主持)。由于舍勒留下的未竟之作多为手稿,识读和整理工作进展缓慢。1968年玛利亚去世后,芝加哥大学舍勒研究所所长弗林斯(M.S.Frings)教授接手主编,最后编成全集十五卷。舍勒思想既纵横捭阖又不乏细腻的精辟之处,其首要关注乃现代性的心性气质及其与社会制度的关系。谁如果对这样的时代大问题具有自觉的学术抱负,阅读舍勒著述仍然是再好不过的思考训练。舍勒著述论域宽广,阅读舍勒也有助于我们避免在学术专业分工日益制度化的时代成为一个学术技工。因此,与海德格尔著述一样,舍勒著述迄今仍是青年学人学习如何思考哲学问题的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