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另找个房子,猪脑瓜!”卡格斯说道。
“唉,我原以为你们不会这么不喜欢见我。”奇特林先生神情沮丧地回答道。
“喂,小绅士,”托比说道,“一个像我这么孤僻、从不与人来往的人,并依靠这种方法才有了一个舒适温暖的窝,没人来窥探、打听。如今有像你这种处境的小绅士光临,着实是件恼人的事(不论在方便的时候你可能是个多么体面、多么讨人喜欢的牌友)。”
“尤其是这位孤僻的年轻人家里还有一位客人。他从国外流放回来比预料的要早一些,况且又太谦虚,回来时不想在法官面前露面。”卡格斯先生补充道。
短时间的沉默之后,托比·克雷基特似乎绝望地放弃了继续维持通常那副无法无天的傲慢态度的努力,掉过头跟奇特林说道:“那么费金是什么时候被抓走的?”
“就在吃午饭的时候——下午两点被抓走的。我和查利幸亏从洗衣房的烟囱里逃出来。博尔特头朝下钻进一个盛雨水的空桶,可是他的两条腿实在太长了,露出桶外,因此,他也被抓走了。”
“贝特呢?”
“可怜的贝特!她去看南希的尸体,去跟她的遗体告别,”奇特林回答道,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了,“却因此而发疯了,尖声大叫,胡言乱语,拿头去撞木板。因此,他们给她套上了约束衣 [1] ,把她送进医院。她现在就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