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床单给她擦血,不知不觉就把她抱在了怀里。鲜血在床单上慢慢漾开,花朵一般。
哪一个女人的背后不是血的历史?
书上说23%的女人不见红,尉少安想,有些女孩也可能天生就是女人,她们没有经过女孩的阶段,像5月的丰花月季还没有经过夏天就呈现出衰艳的色彩。
尉少安看见他对乔红楚的爱情一边逃离一边成长。
男人的秘密在尉少安的怀疑、愤怒和粗鲁中向她靠近。她渴望认证的结果,他的身体没有给她冲动;她渴望认证的结果,他们的交融没有给她快感;她渴望认证的结果,他的深入没有给她高潮。她想他们的初识,想他们的争吵,想他的怀疑和可笑,想她的无辜和荒亡。各种想法把她从肉体之爱的欢愉中卷走。其实谈不上肉体之爱,她是以拒绝的姿态把自己给出的,她交出的只是肉体,她的爱已远远离开了这个房间。
标志遗失在哪儿呢?她想不出。即使它的破裂没有男人的参与她也该知道呀。可是没有。它可能随她作为女人标志每月的释放流走了。是的,她想,我的贞操没有给任何一个男人,作为婚姻幸福的保证,我把它奉献给了时间——一个未曾被我留意过的某个时刻。